封淮像是在追忆般，目光越来越深如冰潭，“他该心狠手辣的时候从不犹豫，但该维护正义的时候也不会含糊。”
“可是，他那样的人为什么要维护正义？”
“有利可图。”
好吧。
白安然不想问下去了，再聊，她都得困了。
她直接往她的小床上一躺，“睡觉。”
封淮失笑，“嗯，晚安。”
白安然裹紧被子身体一侧，直接把灯关了。
然而。
下一秒。
她感觉自己被拉进一个有温度的怀抱里。
她顿时僵住动作。
封淮的指尖绕过她的手臂，将她整个圈入怀中，薄唇就贴在她的耳廓上。
奇怪的很。
他身体的温度很高，唇上的却很冷。
她耳朵都觉得有些冰冰的了。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……”她小声地嘟囔。
“想抱着睡。”封淮的声音，哑到了极点，“不给抱吗？”
“唔。”
白安然倒是没拒绝。
封淮说：“想拒绝也可以。”
“拒绝的话会有什么效果吗？”
“收到一颗破碎的心？”
“喂，原来你也会讲冷笑话啊。”
封淮低声的笑落在耳畔。
白安然稍微挣扎了一下，换了个更舒服的位置，转而一把拉过被子裹在身上，只给封淮留了一点点。
封淮也没说什么，随手拿了自己那床的被子，盖在身上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一片寂静中。
白安然问：“你困了吗？”
“还没。”
“孙尚远的事，你想怎么处理？”
“这看你。”
“我？”
“你想和他假意合作调查龙女血，让他从检察院暂时离开都可以，如果你不想跟他有交集，他走不出检察院。”
白安然是知道封淮厉害。
但她真没想到，他居然这么厉害。
她低头沉默，没有给答复。
假意调查是最好的，但是她很难跟孙尚远虚与委蛇下去。
他手上毕竟有鲜活的人命，如果这样的人都能被放过，她不敢想象流言蜚语会传成什么样，到时候公信力丧失对整个国家来说都不是好事。
她不能自私的只为了自己的事情，就不考虑其他后果。
“算了。”
她说，“封淮，我自己可以回白家慢慢查。”
“嗯，检察院很快就会找到确切证据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？这个证据不会是你放的吧？”
“你要不要算一卦？”
真是奇怪。
一个两个遇到事都想让她算一卦。
当她是什么，人形算卦机器吗？
白安然抿了抿唇，虽然心里有些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。
这一算。
她愣住了。
孙尚远居然是被他二叔送上刑场的。
而且看封淮这态度，好像早就知道孙尚远和他二叔不合，不对，倒也不能说是不合，明哲保身，才是很多时候聪明人的选择。
白安然有些累了，打了个哈欠，“睡觉。”
这一次她没多久就睡了。
迷迷糊糊的。
她感觉自己做了个梦。
好像是和封淮有关，但是因为太真实了，她感觉肯定发生过。
只是。